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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严胜沉默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继母发过来的短信,又回过头来扫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冰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冷着脸回房间里拿钱包。


这时他的便宜弟弟正趴在床上玩手机,一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便眼睛亮晶晶地望了过来,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让严胜看得一股无名火起。他也不想和继国缘一多说几句,只是从桌子上拿起防晒霜在手臂和脸颊上涂抹着。


“哥哥,”缘一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直勾勾地盯着他,“您要去做什么?”


“买东西。”严胜只觉得缘一大概是想要自己帮他带点东西,便驻足不前,顺便数了数自己钱包剩余的钞票,寻思着够不够买足够两个人吃一周的菜。


缘一欲言又止了片刻,目光在他的脖颈处停留了片刻,只是点了点头。


严胜见他没有让自己帮忙买东西的想法便也不多说什么,确保自己东西都带齐全了 之后便出门去买东西了。


虽然现在正是太阳高度不大的上午,夏日里的空气仍旧是潮湿而炎热的。他的体质很奇怪而极端,又怕热又怕冷,此时阳光撒在他的身上让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和脸颊正在迅速升温着。


他摸了摸脖子上逐渐渗出的汗液,在心里不停地骂着自己那个一天不干事的便宜弟弟。每次家里没菜了都是自己出门去买,而他就在开着空调或者暖气的室内负责把家里收拾一下就行了,偏偏这副模样能够把父母哄得团团转,回到家都夸奖缘一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而辛苦出门采购和做饭的严胜则在一旁冷着脸。


缘一被夸奖之后还微微红着脸冲着哥哥说道:“哥哥也很努力。”


这时他就感觉自己的胃里仿佛被塞了几个柠檬一般,一股呕吐感油然而生。他强行压抑着体内翻涌的怒火,面色不显但藏在桌子下的手早已嵌进了皮肉之中。


真是虚伪、惺惺作态的人。他贴在路旁的商铺走着,躲避着逐渐开始升温的日光,一边骂着缘一一边盘算着今天中午吃什么。虽然他自己也不是个很擅长做饭的人,但比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缘一来说那味道可以说是绝味了。


继国缘一那个小子不吃什么来着?不吃韭菜、胡萝卜和芹菜,真麻烦!他想着想着便来到了蔬菜区,虽然自己今天很想吃胡萝卜烧牛肉,停留在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胡萝卜前的时候还是作罢了,免得那个小子在夹起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的时候脸上露出令他恶心的委屈神情,最后还是送进了自己的嘴里,搞得像自己在欺负他似的。


他犹豫了半天,觉得今天自己身上一阵疲懒,还是不要做太折腾人的菜比较好,于是买了几袋乌冬面、猪肉和油麦菜。路过饮料区的时候顿了一会,还是给自己和缘一都买了几瓶橙汁。


我干嘛要给他买?严胜在付款的时候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出问题了,经过一番心理挣扎后还是提着这一大袋东西往家里走。



街道上的树叶在含着热气的风中摇曳着,他突然就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弟弟的场景。国中的某天下午放学的时候,他抱着剑道社练习用的竹刀回家的时候,在门口和一个和自己长相十分相似的少年相遇了。


他刚开始还不知道这是未来要和他朝夕相处的新弟弟,不然他不可能用这么和蔼的态度去问他:“你好,你是新搬过来的吗?”


他第一反应是惊异于两个人格外相似的容貌,除了眼睛和头发颜色有略微的差异。这让他突然心中警铃大作,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父亲把他在外面的私生子给带回来了。


一想到这点,他的面色就骤然冷淡了起来,上楼梯的步伐也缓慢了起来。他垂下头看着少年静静地站在楼梯间,最后还是没忍住询问道:“你在这里……等谁?”


少年愣愣地抬起头来,呆滞地望着站得高高的严胜,阳光直直地投射在他的脸上,他那赤红色的虹膜仿佛一颗珍贵的红宝石般熠熠生辉。


严胜耐心地等待了许久也没见他回复,只当他是在等自己的父母,于是点头示意之后就回家了。他一边回忆着今天练习的动作一边想着那站在门口的少年,越想越觉得诡异。


后面的事他也不太想回忆了,只记得父亲把继母和继弟介绍给他的时候,自己当时反应非常激烈,随后被父亲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正处于叛逆期的他含着泪恨恨地瞪了一眼这两位不速之客,把房门锁上了。


除了锁上了房门,至此以后他也把心门锁上了,从父亲重婚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他和父亲以及继母继弟说话的时间屈指可数,一般有什么心里事都是给学校里那群“狐朋狗友”们分享的,而升入高中后就更加沉默寡言了。


他叹了一口气,提着一大袋东西拉开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缘一正在拖地,虽然拖把都是干的,但他的动作看上去还是相当卖力。


严胜皱紧了眉头,忍不住出声提醒道:“拖把都没打湿怎么拖地?”


缘一闻言回过头来,脸色带着一丝羞赫,把拖把往旁边一放就过来帮他提菜。但由于前天他才因为这个臭小子和父亲吵了一架,他现在仍有点怀恨在心,冷着脸不愿意理他。


见哥哥从昨天开始就对他不假于色,缘一露出了一点委屈的神情,但不善言辞的他也没有出言为自己解释什么,只是把那看上去很重的菜从哥哥手中接过来,把该放进冰箱的东西挑拣出来。


严胜做饭之前一般是懒得问缘一想要吃什么的,但也没有完全参照自己的想法。和缘一朝夕相处的这几年来足以让他摸清楚缘一的喜好,一般不要踩他的雷让他露出那副恶心的表情就好。


乌冬面熟的速度很快,严胜很快就做好了这一餐,丢下一句“我吃好了”就回房间去了。缘一闷闷地把碗洗干净后,甩了甩手上的水,呆呆地站在客厅,过了一会才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摸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这才走到房间门口。


严胜烦闷地用手撑着头,思考着下午应该干什么,随后他听到了敲门声。他皱着眉头回过头去看向门的方向,然后看到了一张纸从门缝塞了进来。


“……”他走过去把那张白纸捡起来,上面写着一个字:“哥哥怎么生气了”。


感情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生气了啊?严胜一时间又气又笑,前天看着自己和父亲吵了一架(应该说是自己单方面被骂),昨天一天都没和他说话,竟然隔天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都不知道是他迟钝还是自己生气太不明显了。


他从书桌上摸出一支笔,在上面写道:“没锁门”,然后通过门缝塞了回去。


过了一会缘一才把门拉开,眼巴巴地盯着他,仿佛在期待他说点什么。严胜一看到他这个眼神就一阵火大,两个人大眼瞪大眼地对视着,最后还是严胜在手机屏幕上打了字给缘一看:“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哥哥,好幼稚。”缘一竟然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看得严胜一阵无名火起,他气鼓鼓地把缘一推出了房门,然后低头给他发消息:“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就不要进来。”


严胜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菩萨心肠,太过于善良了,这事换做无惨和童磨这些人遇到的话缘一可能早就会被他们整了不下数百次了,但自己竟然除了甩脸色什么事都没有干过。


过了一会他又觉得自己的脾气好像发得有点太没理由了,本来这孩子就有点呆呆的,让他自己想可能想几天都想不明白。他不由得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随后清楚地听到了“砰——”的关门声。


他这是……生气出去了?严胜瞪大了眼睛,气得脸色发白,我都还没发脾气他怎么有脸冲我发脾气!同时他也感到了一丝惊讶,这个和自己相处了几年的人从来没见他露出过其他表情的人,今天竟然生气了……


其实自己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除了他的饮食习惯。他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几年和他的相处模式,平淡得简直像是陌生人。


“你们俩真的不是兄弟吗?长得好像。”同班的鬼舞辻无惨在看到隔壁班新来的转学生后,把他的脸和严胜的脸做了一番对比,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当时处于叛逆期的严胜脾气比现在暴躁多了,当场就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那你可以找他去当个结拜兄弟了,怎么可以这么像呢!”童磨在旁边精准踩雷,


路过缘一在的班级的时候,他忍不住扫了一眼他所在的位置,看到了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好像正在做作业。仿佛心灵感应一般,缘一抬起头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猝不及防地相逢了。


他清楚地看到了缘一逐渐亮起来的眼睛,这充满某种情绪的目光让他忍不住把视线收了回去。他其实心底里觉得自己不能把对父亲的不满泄愤到无辜的人身上,但这孩子其实某些地方也挺让他不爽的,比如……


一时之间他竟然也说不出来太正当的理由,什么譬如他不怎么学习也可以考前几名,自己怎么样都难以超越他,父亲经常拿他来训诫自己而缘一在一旁就默不作声……这些话说出去别人肯定都会说他是个善妒的人。


其实缘一好像也没做错什么?一直以来是自己态度不好,所以缘一这次生气也很正常,一直以来都没有被人用好态度对待过,对方还让他自己反省错误,是个人都会生气吧?


而且,他好像确实对自己这个哥哥没有太大的意见,甚至还挺喜欢的。具体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但凭借一种直觉,他能从缘一平时看向他的眼神里读出一种憧憬的意味来,这也是他不忍心对缘一态度太差的原因之一。


他拉开门探头出去看,发现客厅确实空无一人,只有头顶空调运作的声音。他在客厅里呆坐了一会,这才打开手机在谷歌里搜索:如何做到不伤自尊的道歉?




继国缘一在外面走了好久,正午时分的太阳毒辣而灼人,他想了半天,这时候也不太敢回家去,毕竟他真的想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哥哥生气了。


哥哥平时脾气很好,对他也很好,能让他这么生气的话,一定是自己做了很过分的事,或者是他受了很大的委屈。他回忆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都没有想明白,只能靠着路边边走边想着,这时他和一个熟人相逢了。


他看着头发扎起来的少年,平静地打招呼:“无一郎。”


时透无一郎是他“堂弟”,应该说是严胜的堂弟,但他既然被冠上了继国的姓氏,也应该称时透为堂弟。但他们俩其实关系很不熟,两个人见面时也只有淡淡地打招呼。


但缘一记得好像无一郎也有一个亲哥哥,他下意识地认为无一郎可能会成为解决困扰了自己一上午的这个问题的突破口。于是他拉住了准备直接走的无一郎:“你知道……一般惹哥哥生气了怎么做吗?”


“嗯?”无一郎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惹严胜生气了吗?”


“……是。”


“你惹他生气不是很正常吗?”无一郎的嘴巴一向很毒,他一针见血地说道,“他本来就对你不爽,你做什么事都很容易让他生气。”


缘一沉默了片刻,虽然无一郎说的可能是实话,但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无力的失落感。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哥哥的时候是一个黄昏,母亲让他在楼下等待继父。对于母亲再婚这个决定他从来就没有太大的意见,反正父母也没有给予他太多的爱意,这让他的情感处于一张纸般的空白里。


随后他碰到了这个给予他关爱的“哥哥”。


身材纤细的漂亮少年抱着竹刀,背着书包走过来,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亮了亮。缘一的目光和他绛紫色的眼睛对视了,他从和他相似的脸上读出了一丝好奇。


随后他上楼了,突然驻足停下了脚步,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中,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被折射出了灿烂的金棕色。他和蔼地问着自己:“你在这里等谁?”


当时他还不知道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感,如同一支箭穿云而来,破开风射进他的心中,那两句话虽然只是简单的问候,但他意识到了自己脑中分泌出了多巴胺——象征着人类情欲、情绪的神经传导物质。


他不喜欢和人说话,平日里就喜欢看书。他在书中看到:人类是视觉动物,而眼睛是人体最敏感的器官,大脑大部分信息的来源就是眼睛。他没有太多的情感经验,他唯一一次察觉到自己原来也有感情,那就是和自己的“哥哥”相遇。


随后他不断地用眼睛去记录有关哥哥的信息:他喜欢穿紫色的衣服、在碰到健壮或者聪明的人时会眼睛发亮赞不绝口、学习的时候很认真、练剑的时候宛如战国的武士、和班上一个海藻头的男生关系很好……他也在尝试着去融入他的生活,却发现自己好像格格不入。


见缘一的脸色露出了失落的神情,无一郎也察觉自己貌似说得有点过分了,于是把袋子里新买的饮料递给他一瓶,问道:“要去我家坐坐吗?”


就这样,被赶出家门的缘一跟着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弟回家了,有一郎一开门就看到了这张和自己堂哥神似但实则没有血缘关系的脸,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让他坐会,他被严胜赶出来了。”


“啊?”有一郎惊讶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严胜一直是个很讲礼貌又待人温和的哥哥,虽然和父亲关系不好,但对自己的继母继弟也没有太差,而今天他竟然把继弟给赶出来了。


“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缘一说道。


“可能就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才这么生气。”无一郎从冰箱里给他拿了一瓶冒着寒气的可乐。


缘一道谢后思索着,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他前天和父亲吵了一架,好像提到了我。”


“但他也没有迁怒人的习惯啊,”有一郎说道,“你再想想。”


前天……前天……好像是因为他看到了哥哥和那个叫鬼舞辻无惨的人走在一起,而那个好像以前有过霸凌的前科,所以他很真诚地提醒哥哥远离那个人。


是因为这件事吗……?缘一皱着眉头,觉得自己貌似离真相越来越近了,难道是因为……


听到了他的呢喃的无一郎回想了一下最近班上女同学们经常讨论的言情小说或者偶像剧的剧情,问道:“是因为严胜在和那个无惨谈恋爱吗?”


有一郎和缘一都扭过头来看着他,三个人之间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有一郎对这个叫无惨的人有点印象,好像名声不太好,也不知道为什么严胜就这么看上他了,骤然间有了一种自己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的错觉。


“然后回去的时候他和伯父吵架了,他觉得你告发了他们俩的恋情?”有一郎分析道,“他觉得你太多管闲事了,所以很生气。”


一切都变得了然起来,时透两兄弟看到缘一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觉得他是在为哥哥被坏人拐跑了感到惋惜,也跟着说了几句无惨的坏话:“严胜怎么就看上他了!名声也不好,就长得还不错,家里有点钱。”


“严胜什么都好,就是眼睛瞎。”


两兄弟一人一句把缘一的脸色越说越黑,和他们喝的可乐的颜色有得一拼了。他们俩顿时收声,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最好闭嘴为妙,沉默了许久后无一郎问道:“那你怎么给他道歉?”


“……我没告发他,我会给他解释的。”


“哦……那你早点回去?”有一郎起身准备送客,不知道是空调的原因还是怎么的,在这个炎热的八月份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不由得往无一郎身后缩了缩。


“再见。”无一郎站在门口给缘一告别,等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缘一他,好像生气了。”



严胜在家里等了许久,同时看了不少有关道歉的建议,自己也演习了几次。他看向了传来声声蝉鸣的窗外,日光已经到了一天中的太阳高度角最高处,他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这时门铃响了,他急忙过去开门。缘一出了一身汗,头发都一根一根地黏在了脸颊上,他皱起了眉头,嘴巴上仍旧不饶人:“你去哪里了?”


缘一直直地盯着他,过了一会伸出手来抱住了他,他能感受到一股热气从对方的身上袭来,同时还有汗液顺着肢体的接触而沾在了他的身上,这让有点洁癖的他立刻下意识地抗拒了起来。


而缘一理解出了另一种意味,此刻的行为更加破罐子破摔起来,他反手把哥哥按在墙壁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了对方的脖颈里:“哥哥和他分手行吗,他不是什么好人……”


严胜被他的突然接近吓得浑身的毛发都耸立了起来,彻底忘记了刚才自己在客厅里的排练:“你在说什么?”


“我并没有给父亲告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发现这件事。”缘一开始自说自话起来,“但如果你生气的话我可以道歉,只希望你能和他分手。”


一说到前天和父亲吵架的事,严胜可耻地沉默了起来。其实他生气原因非常简单,就是因为父亲骂自己和鬼舞辻一群人鬼混不知道早点回来,而缘一明明知道自己是去参加社团活动不是鬼混而在旁边三缄其口。但现在看来,好像缘一对这件事产生了很深刻的误解。


“我……我没有谈恋爱!”严胜受不了他身上的汗液了,他非常讨厌这种黏糊糊的感觉,于是他把缘一的身体往外推了推,“你先离我远点。”


缘一感觉到了哥哥对自己的抗拒,眼睛都瞪大了,脸上竟然出现了委屈的表情。严胜觉得这个人简直就不讲理,明明是他先入为主了,怎么又搞得像是自己的错了?


“果然……还是对他有那种感情吧!那我呢……?”


“你是我弟弟还不成吗?”严胜皱着眉头捏着自己的衬衫,上面已经被缘一的汗水给打湿了,“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缘一被这个惊喜给砸得头脑发昏,他捏住了哥哥的手,径直把他往墙上按,欣喜地笑了起来:“能再叫几句吗?”


严胜察觉到这可能是他们俩改善关系的重要一步,这几年的抗争让他自己都觉得颇为疲乏了。他心里挣扎了许久,还是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曾经束缚着他的所有包袱:“弟弟……”


然后缘一紧紧地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不断喊着:“哥哥……哥哥……”


严胜垂下来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抬起来抚摸了一下对方有点天然卷的脑袋——他其实早就想这么摸了。过了一会他感觉两个人紧紧相贴的身体温度越来越高了,不由得推开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能不能让我洗了澡再说?”


“可以,”缘一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的上衣也脱掉了,露出了少年仍旧单薄但有一层薄薄肌肉的躯体,“我也想和哥哥一起洗。”


“你是不是在得寸进尺?”严胜一时间愣住了,然后他又一次在对方脸上看到了那种委屈又不敢言说的神情,下意识地又恶心了起来。


“无一郎给我说的,他们就经常一起洗澡。”


时透家应该没有穷到就连洗澡都要一起洗来节约钱吧……?在一片恍惚之中,他被缘一推进了浴室里,直到两个人赤诚相对的时候,他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危险。


“你能不能不一直盯着我?或者你可以选择先出去。”严胜下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自己。


“无惨每天都可以看到你。”


这和无惨有什么关系?严胜迷惑了。


察觉到了严胜的不安,缘一安慰道:“没事,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严胜被他跳脱的逻辑搞得一头雾水。


“而且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有悖伦理。”这话被他说得相当理直气壮,仿佛是在解释什么宇宙定律一般。


严胜彻底明白了自己那种不安的感觉是针对哪一方面了。


*随后他就过上了被弟弟纠缠的生活,无惨也过上了被弟弟纠缠的生活






弟现身说法吵架的时候该怎么和解:不要脸(?)

毕竟烈女怕缠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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